奥黛丽的西街相当于波普雷的生活区,是一条很长的街道,由店铺改建而成的酒吧和旅馆紧紧挨在一起,剩下的一排就是常见的住房。
由于街道很宽,大家便将METAL停在路边,奥黛丽似乎很少有拥有METAL的赏金猎人来,宽敞的街道上也只有居民来往,看上去有些空旷。
走进旅馆,众人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剩余房间数,也许是因为奥黛丽的结构问题导致房间数量并不多,只剩下两个单间了,盖斯朝拉斐尔使了个眼色后,拉斐尔很快取出钱袋付了房费,柜台后的业务小姐笑着接过钱说,“想不到这两天来奥黛丽的人还不少。”
拉斐尔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地问,“是不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两位年轻的姑娘?她们还带着一只大黑狗。”
业务小姐想了想说,“嗯,没错,是有两位姑娘来住店了。”
拉斐尔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喜色,剑眉一扬朝她抛了个媚眼问,“能告诉我她们住哪间房吗?”
“白痴!”艾琳娜见状忍不住摇摇头吐槽道。
业务小姐被拉斐尔的眼神逗得扑哧一笑说,“抱歉,这是顾客的私人信息我不能透露的。”
艾莉娜听了便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上说,“带你出来不是让你把妹的好吗!有点正经行不行!”
“啊!好痛!”拉斐尔疼得抱住小腿蹦跶了好几下,盖斯则是无奈地走上前说,“请问房间在哪里?”
业务小姐微笑地回答道,“出门右边沿着楼梯往下走,B2层就是。”
盖斯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后,拉起还在乱蹦的拉斐尔朝外走去,艾莉娜也连忙跟上,三人出门往右一看果然有一个向下的楼梯,看来奥黛丽应该就是所谓的“地下聚落”了。
“老大,怎么感觉你闷闷不乐的?小心摔着。”沿着有些昏暗的楼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拉斐尔见盖斯一点都没有来到新地方的好奇,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啊?”盖斯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我没事。”
走下楼梯,众人发现这里的空气有些潮湿,相比较上一层也有些昏暗,不过靠着顶上的照明白炽灯,倒也能看清四周,这里只有一条不长的街道,道路也没有上一层那样宽阔,路两旁是一排排用店铺改造而成的住房,上面写着不同的门牌号,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旅馆的房间了。
拉斐尔眼疾手快地跑到一间房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门钻了进去,然后把另一间房的钥匙抛向目瞪口呆的盖斯怀里笑笑说,“我习惯一个人睡。”
“喂!你……”艾莉娜见状顿时反应过来拉斐尔的用意,涨红了脸冲了上去,然而拉斐尔早有准备,“砰”地一声就将铁门紧紧关上了,艾莉娜气得只能干跺脚,骂道,“臭小子你有种别出来,本小姐非崩了你不可!”
“……”房门后一片沉默,拉斐尔才懒得理会艾莉娜,自顾自地把行李往小床上一扔,呈大字倒在床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赫萝茵舞剑的优美身影,他帅气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丝甜甜的傻笑。
“拉斐尔你开门!我不能老一直跟女生睡一个屋子!”盖斯也走过去敲了敲门说道。
“……”
还是一片沉默。
艾莉娜走上来一把夺过盖斯手中的钥匙说,“敲不开门的话,你就睡过道吧!”
“别别别……”盖斯连忙跟了上去,看着圆柱形的钥匙**了锁眼,服软道,“我挺喜欢睡沙发的!”
只听“滴”地一声,铁门应声而开,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奥黛丽的旅馆房间很是简单,墙壁在吊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灰暗,有些潮湿的地面没有铺设地板或是瓷砖,一张不大的床摆在房间中央,剩下的就是一些简单的家具,盖斯看了看四周放下心来——有沙发。
“这里和波普雷差距挺大的。”艾莉娜说着将背包放在桌上,巡视了一下这房间,又走进卫生间里检查了一下水龙头是否正常工作,索性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但是该有的设备都有。
“并不是所有小镇都能像波普雷那样。”盖斯关上门将背包放在床上,似乎有些着急地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艾莉娜忙问。
盖斯淡淡地回答道,“去找奥黛丽的镇长,我有预感,他可能会有我想知道的情报。”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艾莉娜知道盖斯想要的情报是什么,看着盖斯即将出门连忙喊住他,虽然那一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去,她很明白,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盖斯伸出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出门后,盖斯看了看拉斐尔紧闭着的房门,考虑了一阵,没有选择去敲他的门。
走上B1层后,两人一路无话,按照公会办事小姐的指引穿过了西街来到东南街,果然在尽头发现了一间不大的仓库,不过那里已经改造成了住房。
“什么人?”两人刚到仓库门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拦住盖斯和艾莉娜的路问道。
盖斯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凯撒镇长是在这里吗?”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走到盖斯面前,撩起外衣露出腰间别着的手枪,不屑地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凯撒镇长可不是你们这种小毛孩想见就能见的,从哪来滚回哪去!”
“是吗……”盖斯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懦弱地点了点头说,“那我们不见就是了。”
“你……”艾莉娜颇有些诧异盖斯的态度,而眼看盖斯已经转身离去,艾莉娜也只好跟上他问到,“你、你干嘛呀?”
盖斯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淡淡地说,“等会就知道了。”
“……”艾莉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好跟着他朝来路走去。
而身后那三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则是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倚靠在仓库的门边惬意地吸着烟。
然而当他们抽到第二根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引擎的轰鸣声,三人连忙站到路边朝前一看顿时傻了眼——一辆浑身裹着暗红色装甲的坦克朝仓库这边驶了过来,一个少女从炮塔里探出上身,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她披散下来的红发随着坦克的前行而微微抖动着。
“那不是刚才的红发小姑娘吗?!”刚才那个跋扈的黑衣人顿时愣在原地——想不到刚才那两个小毛孩,居然是赏金猎人!还是拥有战车的赏金猎人!
梅卡瓦的引擎发出一声声低吼,履带碾过地面驶到了那仓库门前,悠悠地停了下来,那三个黑衣人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艾莉娜看着他们那副熊样不禁露出一丝爽快的冷笑喊道,“喂!你们几个,赏金猎人在奥黛丽这么不受待见吗?!”
“不、不是……误会,都是误会!”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个黑衣人此时早就没了先前的跋扈,陪着笑点头哈腰地说道。
“那我现在能不能见凯撒镇长了?”盖斯打开扩音器,淡淡地开口问道,似乎他并没有因为那个家伙害怕而感到一丝愉悦。
“可以可以!您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说完,那三个黑衣人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仓库,艾莉娜解气地一笑重新钻进了梅卡瓦里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说,“你刚才应该好好羞辱一下他,让他不要那么狗眼看人低。”
“为何要和狗计较呢?”盖斯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是极为平静,正如他所说,他没有因为一个看门的不敬而生气。
“什么?赏金猎人要见我?”
“是、是的……还开着战车来的……”
“……有点意思,让他们进来。”
随着仓库的大门完全打开,梅卡瓦轻松地驶近了仓库里,里面还依旧堆放着很多木柜,里面似乎有不少东西。跟着前方引路的黑衣人,梅卡瓦驶到了仓库的尽头,一扇嵌在墙壁里的红色大门出现在屏幕上,那后面应该就是凯撒镇长的住处了。
“战车只能停在这里了。”黑衣人走到大门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说,“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凯撒先生已经在等你们了。”
盖斯微微扬起嘴角,淡淡地说,“那就让他出来见我吧,我不打算离开METAL,我已经对你们失去信任了。”
黑衣人一听这话震怒地瞪着梅卡瓦喊道,“臭小子你别太得寸进尺了!你凭什么让凯撒先生出来见你!?”
盖斯不为所动,依旧平静地说,“万一我一下来你就开枪打死我,我岂不是太悲惨了?毕竟不听话的狗是管不住的。”
那黑衣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就在这时,那扇门旁的扬声器突然传出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真是有趣。”
随着那低沉的声音落了,那扇门也哗啦一声被推开了……
随着大门被打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体态匀称,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头淡棕色的头发梳得十分整齐。棱角分明又略有些皱纹的脸上是沉着从容的表情,一双略微细长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停放在眼前的暗红色METAL。
“他就是凯撒?”艾莉娜微微蹙眉道,“看起来倒有那么几分气场。”
“我才不关心这个,我对他没有兴趣。”盖斯淡淡地表达了他在看到这个男子后的想法,“我只关心他有没有我想要的情报。”
“我很抱歉没管教好我的人,多有得罪还请原谅。”中年男子昂首挺胸走到了梅卡瓦前,微微欠了一身彬彬有礼地说道。
与之同行的还有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看来门里应该是很宽敞的地方了,此时他们围着盖斯的梅卡瓦,但除了怒目而视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他们手里的武器,根本无法伤及梅卡瓦分毫,不过话又说回来,当真要打,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你就是凯撒镇长?”盖斯打开扩音器淡淡地问道。
“正是鄙人,再次为刚才的事情感到抱歉。”凯撒面对盖斯有些冷淡的问句颇为谦逊地点了点头,展现出一种大人不和小孩子斤斤计较的气度。接着他又对身旁的一个黑衣人说了几句话,只见那个黑衣人迅速地从别处拿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到凯撒身后,凯撒轻轻摆了摆手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和他们聊聊。”
此话一出,在场的黑衣人都有些诧异,但凯撒的话里透露着无法抵抗的威严,众人也就只有瞪了那梅卡瓦一眼,纷纷散开了。
“好了,这下你们放心了吧?”凯撒从容地坐了下来说道,“放轻松,我又不是赏金首,并不需要带着这个危险的家伙来找我。”
“危险的东西其实更容易给人安全感不是吗?”盖斯通过C-unit的预警系统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再有攻击的意图,便打开顶舱盖从里面探出上身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他说道。
“果然是个年轻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凯撒看见盖斯,拍了拍手道。
盖斯坐在炮塔边缘晃着双腿淡淡地说,“我其实就是个小屁孩,我来找您,也就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凯撒先生。实不相瞒,看到您我就有一股莫名的直觉,我觉得你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哦是吗?”凯撒扬了扬他浓浓的粗眉,轻轻笑了一声,他眼角的鱼尾纹顿时显露出来,似乎对盖斯的话很感兴趣,“说来听听,你想知道什么?”
盖斯摸了摸下巴,看向凯撒一字一句地说,“您最近有没有见过一队雇佣兵打扮的人来过奥黛丽?既然奥黛丽外围有天眼,那么您应该是知道的。”
凯撒听了眉头微微一蹙有些不解地问,“雇佣兵?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吧?严格来说,他们也属于你们赏金猎人吧?你找他们做什么?”
“我可能忽略了一点。”盖斯微微眯起眼,补充道,“是带着几个少女的雇佣兵。”
“带着几位少女的雇佣兵?”凯撒听了这话,低头沉思了一阵后,缓缓开口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有点印象。”
“!”盖斯闻言双眼猛地瞪大了,本来没有什么波澜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激动的神色,他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起来,胸腔里的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只见他一个纵身跳下了梅卡瓦冲到凯撒面前,激动无比地说道,“您、您是说真的吗?!请您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好吗?”
凯撒面对激动的盖斯先是有些意外,而后爽朗一笑,站起身拍了拍盖斯的肩膀说,“小伙子别激动,看得出来你很着急,容我好好想想……”
说着,凯撒背过手去在盖斯面前踱来踱去,似乎正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盖斯的眼睛也随着他的来回踱步而左右移动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找到绮丽儿,结束这种遥遥无期的寻人旅途。
五分钟后,凯撒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盖斯紧紧注视着他,迫切地希望他赶紧开口,因为这五分钟对他来说如同过了五个小时一样煎熬无比。
然而,凯撒面露难色,略带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他们去了哪里。”
“怎么会……”凯撒的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震懵了盖斯,他傻傻地站在凯撒面前喃喃地摇着头说,“如果是我刚才冒犯了您,我道歉,请您务必再回忆回忆好吗……”
“我很抱歉……”
听凯撒这么说,盖斯那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如同被一桶冷水迎头浇下,一双棕眸里的光亮也渐渐黯淡了下去。
希望被打碎的瞬间,是一种很可怕的感受,仿佛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这种感觉不仅表现对现实的有心无力,还有对命运的不甘和无奈。
这种感觉,叫做绝望。
那种绝望充斥着盖斯的胸腔,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受,连带着大脑一片空白,眼中凯撒的身影甚至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从梅卡瓦里传了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玩弄别人呢?!”
“嗯?”凯撒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从梅卡瓦的炮塔里钻了出来,随后轻轻一翻,灵活地落在了地上,甩了甩她那一头火红的长发,一脸不忿地看着凯撒。
盖斯见状颇有些意外,没想到艾莉娜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帮自己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加上心中强烈的落差让他也没有心情开口询问。
同样他也没有发现,当凯撒看到艾莉娜的瞬间,他的表情僵住了。
艾莉娜看了失魂落魄的盖斯一眼,心中不由得一揪,随即气往上涌毫不顾忌礼仪问题瞪着凯撒质问道,“你都说了有印象,怎么可能又不记得他们去了哪里?你明明能看出来他很着急,为什么还要故意这么做?!”
本以为凯撒会因为作为晚辈的艾莉娜对自己极大不敬而大发雷霆,艾莉娜也做好了被他训斥的心理准备,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始料未及。
凯撒既没有大动肝火,也没有拂袖而去,他的嘴巴微微张着,一脸恍然地看着艾莉娜,弄得艾莉娜有些不知所措,一脸狐疑地看着凯撒那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绯……”凯撒目不转睛地看着艾莉娜,用极其轻微地声音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艾莉娜的听力极佳,即使凯撒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她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微弱的话语,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朗声问道。
凯撒这才从恍然之中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艾莉娜的俏脸后才充满歉意地叹了口气说道,“实在是抱歉,我……认错人了。”
“奇怪的大叔……”艾莉娜被他刚才的视线弄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轻轻吐槽了一句,然后走到了盖斯身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说,“别难过了,我们再继续努力吧。”
盖斯手背传来的温柔触感让他渐渐缓过劲来,他抬起头看向一脸担忧的艾莉娜,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又神色复杂地看了凯撒一眼便和艾莉娜准备爬上梅卡瓦离去。
“等一下。”就在盖斯刚登上梅卡瓦的裙板时,身后传来了凯撒挽留的声音。
盖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渐渐平息的剧烈心跳再次疯狂跳动起来,倏地转过身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凯撒。
艾莉娜则是没好气地问,“大叔,你又想干嘛?”
凯撒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虽是看着盖斯,眼睛却不时瞥向艾莉娜,但很快就被她凶狠的目光给堵了回来,他轻咳了两声说道,“实不相瞒,我的记忆不如你们年轻人,有点不中用了,刚才我又想起来了,他们似乎在几天前坐上了帕特港的轮船。”
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不外乎失而复得,凯撒的这番话再次让盖斯周身的神经和细胞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但这一次所带给盖斯的反馈,却是无与伦比的激动,他不顾一切地抓住凯撒的肩膀拼命摇晃起来,嘴里不断问道,“轮船?!快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
凯撒被他突然抓住一顿摇晃显然是没做好准备,语无伦次地喊道,“你冷、冷静点!别、别摇我,晕……头晕了……”
艾莉娜见状赶紧拉开激动得不能自已的盖斯,无奈地嗔道,“你干什么?没听他说记性不好吗?摇忘了咋办!?”
“噢、噢!抱歉,十分抱歉!”盖斯听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停了下来,一边内疚不已地道着歉一边把凯撒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站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他真被摇忘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哎哟……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凯撒好半天才缓过来,捂着脑袋无奈地说,“年轻人不要那么焦躁……沉住气好不好……”
“是是是,您说的对……”
盖斯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只希望他能赶紧告诉自己那船去了哪里,只要找到那里,再要寻找绮丽儿就不难了!
“我是可以告诉你那船去了哪里。”凯撒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盖斯,不动声色地说,“但你们得先帮我做一件事。”
“您尽管说!”盖斯根本都不想浪费时间去考虑,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只要能找到绮丽儿,多大的险他都敢去冒。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盖斯产生了错觉,在他答应的瞬间,他仿佛看到凯撒的眼睛在微微眯了一下的同时,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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